FOX_Mr.Q

冷冻食品成瘾性依赖症晚期患者
猫科动物统治地球最直接活体证物
脑袋比手勤快一万倍

[周温]醉翁之意



温馨的养老日常

老夫妻之间别具一格的小浪漫

今天的四季山庄弟子们也在见证师父师叔的绝(xiao)美(hai)爱(da)情(jia)

  天气渐渐回暖了。

  

  温客行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衣,白发如瀑,只在脑后简单地绾起,插了只莹润的玉簪,蓝色的厚纱外套随着春风轻轻抖动着。春天的温度实在是宜人得很,春光明媚,暖风熏得游人醉。温客行眯起眼,看向不远处的训练场,四季山庄新收的小徒弟正跟着首席弟子张成岭练招,一个个都学的有板有眼,远远望去,流畅的动作连成一片,颇有些气势。


  他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四季山庄四季花常在,应季的紫藤顺着精心搭起的爬架洋洋洒洒地开满了长廊,春光里垂下的花枝摇曳生姿。周子舒就坐在这热烈的花海下。


  他体温偏低,最受不了被太阳直愣愣地晒,这暖烘烘的春光他也是晒个片刻驱一驱冬天带出来的寒意,然后便躲到稍凉一些的地方,享受这里含蓄一些的暖光。


  从前温客行在这方面素来与他最默契,两人赛着找这种风水宝地,再来两壶小酒,简直美得乐不思蜀。


  可惜,现在的温客行畏寒的很,跟朵向日葵似的追着太阳跑,就这么大剌剌地站在太阳下。好在春光暖而不烈,也不怕晒坏,周子舒便放心地待在离他几步远的小长廊下,顺便大大方方地欣赏起美人来。


  温客行在站在某个地方时,身形基本是不动的,同为习武之人,他几乎没有小动作,近十年的鬼主身涯逼迫他要从骨子里沉得住气,要比任何人都冷静,一个未及弱冠便当了鬼主的少年若再不能做到沉稳,那他有什么资本坐上那个位置,凭他疯吗?要知道鬼谷可没一个正常人。


  这么一站,倒流露出与周子舒如出一辙的,常年身居高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来。


  周子舒懒洋洋地欣赏着在阳光下定格的温客行,却发现他的右手突然有了动作。自从变得怕冷后,温客行除了饮食方面近乎不碰任何有凉意的东西,连扇子都很少摇了,只是处于安全感下意识地捏在手里。此时,他指尖捏着的那柄温良的杀器,像条不安分的小蛇在他细长的指尖欢快地来回窜,微黄的扇骨转出了残影,温客行眼睛还在盯着练武场看得津津有味,手上的动作是一刻也不停,扇子以每个骨节为轴挨个转了一圈,到最后被小指轻轻一顶又灵活地绕了回去。周子舒只知他能把展开的扇子玩出花儿来,没想到合起的扇子照样逃不出他的手心,各种手法层出不穷,直看得他目瞪口呆。


  等到温客行玩儿够了,那扇子正好在他光洁的手背上旋了几圈,他手一歪,眼看扇子要跟着滑下去,只见他伸出小指稳稳一勾,那扇柄随即乖乖调转过来,接着他的手腕一压一顶,用了巧劲,扇子便顺着心意在空中旋飞一阵被他随意捏回了手里。


  表演结束,大饱眼福的周子舒心满意足,真情实意地喝了彩,怕温客行不满意还赶紧鼓了鼓掌,温客行这才舍得把远方的目光收回来,装模作样地一抱手,向周子舒做了一揖,


  “小可献丑了,还望周庄主原谅则个。”


  嘴上说着“献丑”,可惜眼里的戏谑和得意毫不加掩饰。周子舒就算是再瞎也该看出这花孔雀刚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炫技,得,又开屏了。


  周子舒内心却是为这样的温客行感到高兴的,曾经的步步为营和机关算尽一扫而空,现在的他整个人都自在而平和,笑容里再也没有那种若有所思的审视,眼神都干净澄澈,随时盛着安然的笑意。最大的心思也只是怎么把每天的刨冰做出花样。


  这才是他本该有的模样。


  不知不觉间,温客行已经闲闲散散地晃了过来,手一伸,用扇子轻佻地挑起周子舒的下颌,周子舒顺着他的动作把微微靠着廊柱的身体坐直,配合地抬起头,上挑的杏眼里含着与他相似的笑意。温客行像个流氓似的,极不正经地一勾嘴角,懒洋洋地问:“不知这雕虫小技,入不入的了周相公的法眼呀?”周子舒也乐得配合他,轻轻一弯眉眼,回答道:“温相公的,自然入得。”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脊背挺得笔直,像棵修竹,可被挑起的下巴却透露着明显的顺从和宠溺,一双杏眼明媚又温柔,眼尾顺畅地滑下去,却在最末尾悄悄翘起尖尖,像个小勾子,随着笑容,将他的魂也一并勾了去。


  温客行自觉别说这张脸,人他上上下下也看过不知几遍了,但还是能被勾得神魂颠倒,险些丢盔弃甲,强迫自己想起今天还有“正事”,堪堪维持住脸上轻佻的神色,但也没能遮掩身体的诚实。


  他微微偏头,干脆利索地吻了上去。


  这紫藤花长廊本就离训练场不远,温客行为看小弟子练功还特意找了个开阔空地,这下可好,眼尖的小弟子一下就能看过来,一个个瞬间变成探头探脑的狐獴,要不是他们的师傅凶名在外,他们能仗着大师兄好脾气直接起哄。


  温客行被揽着后颈,头也不回,左手纂着一把不知什么时候摸的小石子,反手一颗接一颗打出去,精准命中每个偷看小孩儿的脑门,简直像后脑勺长了眼似的。


  一吻毕,温客行才心满意足抬起头,瞥向训练场集体捂脑袋的小弟子们,


  “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再不好好练功,当心扣了你们的午饭!”


  小孩们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能吃又想吃,听此大惩各个大惊失色,忙心无旁骛地练功去了。


  欺负完小孩儿,温客行笑着回过头,正对上周子舒莫测的脸色。


  周庄主一挑眉,打量了温客行片刻,慢条斯理开口道:


  “温相公,没记错的话,您老人家的戒期还没过,不能沾酒的吧?”


  温客行满脸无辜地眨眨眼,闻言思忖片刻,“恍然大悟”道:


  “哦~,阿絮啊,这个是桂花糖,我在刨冰里兑了些,不是酒啦。”


  “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你酿的桂花酒埋在哪里呀。”


  温客行摇头晃脑,唉声叹气,扇柄一下一下敲在手心,还不忘冲他挤眉弄眼,周子舒看着好笑,真当他连糖味儿和酒味儿也分辨不出了,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能编出什么理由能糊弄过去。


  温客行见他岿然不动,知道人不好骗,便意意思思地凑过来,在周子舒身边坐下,动手动脚地摸过他清瘦的脊背,又讨好地搓搓他搭在膝盖上的手,絮絮叨叨地开始为自己辩解:


  “诶呀,周相公,原谅小可吧,小可已经一年多没碰过任何佳酿啦,这不是最近……才忍不住沾了一点,谁知道我家周相公明察秋毫,哎,要不是真是想急了,谁要喝外面那些粗制滥造,小可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亲手酿的呀~”


  温客行精明的很,自知理亏,立刻察言观色地卖起乖来,左一个“相公”,右一个“小可”,再配合上一双鹿眸楚楚动人,真真是我见犹怜,偏得周子舒还很吃这一套,受用的很。


  可听着听着就少了东西,温客行把自己说了个十成十的惨,偏偏在原因那儿含混地糊弄过去,周子舒怎能放过他,当即就抓住了追问,温客行握住他的指尖支支吾吾得,迎着周子舒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知怎的,就有些没落地叹了口气。


  周子舒见不得他这样,当即有些紧张地反握他的手,询问他怎么了。


  温客行垂下眼,眉梢跟着嘴角一并耷拉下来,刚刚还乐颠颠的人一下子就肉眼可见地难过起来,


  “……你说,和你回四季山庄后就一起喝你的酿酒的,我就是……”



他像是犹豫着,不愿将这旧事提起,但话到了嘴边,不说出来也没法再咽回去。他只好轻而又轻地说:


  “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


  周子舒愣住了。


  自他回来,苏醒,接着疗养病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表现的一直很满足,没了酒,不能吃人间的饭食,情况大不如前的身体,和明显不济的精力他似乎都没有放在心上。每天过的简单又快乐,连顾湘偶尔数落曹蔚宁几句都值得让他当个笑话乐一乐。其他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都在他的身体上,却未曾想过,他的知足,是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奢望。


  在一年前他睁开眼睛,看到这些心心念念的亲人,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会不会以为只是幻觉,只是一场易碎的梦,是阎王爷来收了这个十恶不赦自食其果的混账前施舍给他最后的一点回光返照呢?


  周子舒忍无可忍地将他紧紧怀里抱在。


  原来不止是他们,温客行为了团聚也拼尽全力,从阎王爷手里爬回来见他们。


  良久,二人才缓缓放开,温客行握着他的手,凑到唇边安抚地吻了吻,笑着说道:“好了阿絮,我就沾了一点点,没有大碍,这几天绝对不碰了,好不好?”


  周子舒鼻子和心都是酸的,心疼得死去活来,现在哪怕是温客行要星星要月亮,他也能把流云九宫步踏上天给他摘下来。


  于是温客行便听到周子舒低声说道:“桂花酒真的没有……但后山的桃树下埋了桃花酒,你……”


  他本想说你少喝点,毕竟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谁知温客行压根连让他说完的机会都不给,整个人原地从“没落”里一跃而起原地变成一只奸计得逞的老狐狸,他扒拉过还没从他这翻书脸反应过来的周子舒狠狠亲了一口,而后迅速的朝着后山的方向蹿了出去。


  末了还不忘得意洋洋地回头真诚道谢:


  “相公果真是人美心善,小可先在此谢过了!!!!!”


  可怜的周庄主反应过来被玩弄了感情,当即怒不可遏,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


  于是四季山庄的全体弟子看着他们德高望重的师傅和师叔一前一后你追我赶,期间还不忘磕牙拌嘴,好不热闹。


  “温客行!你敢动一下试试!!!”


  “感动感动!小可相当感动!这就去开一坛!”


[END]



老温其实知道酒埋在哪里,但他就是要来套路一下阿絮,看他心疼自己,就开心

老温:诶我就是皮,我就是知道你爱我(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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